【初選47人案・審訊第 97 日】

【獨媒報導】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16人不認罪，今（2日）踏入審訊第97天。陳志全今開始接受盤問，就法官關注初選是以立會過半為手段，達至否決預算案的目的，陳表示由始至終不認同否決預算案是初選目的，指理解初選最終目的就是贏得最多議席向政府施壓，要求回應五大訴求等。陳又指，取得過半自然有很多權力，「你唔講，政府都知道你有咩權力」，但認為否決預算案是很遙遠的事，當時想法是「選到至算」。法官問否決預算案是否迫使政府回應的最強大權力，陳指理論上很多人以為是，但操作上則不然，解釋若民主派過半，拒絕合作湊夠35人的法定開會人數，建制派連啟動會議的能力都沒有，「第一日都唔知開唔開到會」，財政預算案「首讀二讀都讀唔到」。

此外，陳表示不知道有新東協議文件，指該文件提到會派7張名單，但他認知一直是派6張名單，強調新東能獲6席已是奇蹟，若派7張名單會有很大風險，如他看過「一定會出聲」。陳亦強調，簽署「墨落無悔」聲明是因認同當中兩點聲明，而非因是協調會議共識。

陳稱於2016年起任人力主席 直至被捕後退出人力

代表陳志全的大律師馬維騉今早表示已完成主問，陳志全先接受李予信一方盤問，再接受主控周天行盤問。陳在控方盤問下指，應於2016年起任人民力量主席，直至2021年被捕後退出人力。他記不清譚得志何時開始任副主席，但一定是於2020年前，解釋自己本來打算做兩年主席再交予譚，但譚當時說「未ready」，「咁我唯有做多兩年。」

▲ 譚得志（左）、陳志全（右）（資料圖片）

控方問譚是否於整個2020年都任副主席，陳說「應該都係」，並補充於原定的立法會選舉日2020年9月6日，「佢就被捕收押到而家喇。」翻查資料，譚當天因煽動罪被捕，後因該案及初選案還柙至今。

至於曾代表陳出席新東會議的蘇浩，陳指他應於2018至2021年任人力副主席，是自己其中一個議員助理，指「每個同事都係向我負責」。至於曾帶證人X出席新西會議的梁家聲，陳記得他2020至2021年是人力執委。

被問何時決定參加初選 陳：如搞得成初選，冇乜得揀都要參與

被問何時決定參加初選，陳志全指「好難講話邊一日」，因民主派都知道該段日子正在辦初選，「如果係傾得成嘅話，咁我哋九成都係會參加㗎喇。」陳並指在庭上才得知有2020年1月飯局，而新東4月14日首次協調會議時，「唔係100%我諗都係8、90%（打算參與初選）。」

控方續問譚得志何時決定參加初選，陳指要視乎九東何時決定辦初選，又指「其實我哋都係如果個初選搞得成，都冇乜得揀㗎嘛，都要參與」，並謂「可能我哋真係太熟喇，大家都假定大家會參加，冇問你參唔參加，我參唔參加咁」，加上執委會亦有討論，故譚無在某一日向他表明會參加。

陳稱黨內參選需決議 指不能「黑箱作業」幾個人「圍威喂」

被問二人參選有否黨的正式決議，陳說人民力量是一個很細的組織，「但係呢我哋啲功夫都會做嘅」，確認初選前其中一次執委會會議有公告決定，人力派他們兩人出選。

陳又指雖大家都知人民力量只有他和譚得志會參選立會，「但係我哋唔可以話黑箱作業咁，自己執委會幾個人圍威喂就話我哋出選喇咁樣」，故此前有發訊息予所有會員問有否興趣參與立選及初選，但直至5月13日執委會會議也未有人報名，故昨展示的會議紀錄提到立法會選舉「黨內初選」暫時無會員報名。陳並形容，此操作目的「就係唔好後來畀人話你哋自己決定晒啲嘢」。

▲ 人民力量前主席、前立法會議員 陳志全

陳稱初選目的是令民主派取得最多議席 惟無「大殺傷力憲制武器」概念

控方續問及初選目的，展示戴耀廷3月22日發布的〈立會過半是大殺傷力憲制武器〉，問陳志全有否看過。陳說不記得，並主動指「你逐篇問我我真係唔記得，但我肯定我睇過『攬炒十步』嗰篇」。

陳續確認，有看過3月26日戴耀廷等人所召記者會的報導，周天行遂指戴會上提及立會過半為「大殺傷力憲制武器」，問陳是否知道35+計劃的目標就是取得「大殺傷力憲制武器」，包括否決預算案的權力。陳說「周生嘅問題不斷強調嗰個憲制性武器」，但他不記得相關報導有否引述此說法；又指他當時知道初選目的就是令民主派取得最多議席，「如果議席過半，有好多嘢都可以做到」，但並無「大殺傷力憲制武器」的概念，對此也無特別想法。

陳稱否決財案並非35+計劃目的 終極目的是施壓要求政府回應五大訴求

周續問，而陳知道35+計劃的目標（objective）是要取得否決權？陳慶偉糾正指初選目標是取得過半數，並指那只是用來達到目的之手段（a means to an end），而目的包括否決預算案。惟陳志全即表示：「由始至終我都唔認同嗰個end、嗰個目的係否決財政預算案喎」。陳慶偉說：「其中一個目的」，惟陳志全再說：「嗰個唔係end、唔係目的嚟㗎喎。」

陳慶偉問，那陳志全理解初選最終目的是什麼？陳回應：「最終極嘅目的咪就係贏到最多嘅議席，跟住可以畀到最大嘅壓力比政府，要佢回應，其中最主要嘅就係五大訴求囉」，並補充此整體概念並非單從記者會報導而得知。周追問，而迫使政府回應五大訴求的「目標」是否決預算案？陳慶偉糾正是「手段」。

▲ 副刑事檢控專員(V) 周天行

陳指否決是「好遙遠嘅嘢」、「選到至算」

陳志全回應，「你攞到過半你自然有好多權力」，其中一個權力是否決預算案，而以他的認知、理解或者相信，如民主派僥倖取得35席以上，「由開票嗰剎那，你唔講，政府都知道你有咩權力啦。」陳又強調，「唔係去到話出年嘅4、5月先至去做嘢，而係整個過程」，解釋開票後政府已要找不同陣營去傾，否決預算案只是「其中一樣嘢，而且係好遙遠嘅一樣嘢」，「即係當其時我嘅諗法就係選到至算啦！你講到上天落水都係咁話啦！」

官問否決財案是否迫政府回應最強大權力 陳稱建制35-連「會都開唔成」

陳仲衡問，那陳志全認為《基本法》賦予立法會的權力中，否決預算案是迫使政府回應五大訴求的最強大（powerful）權力嗎？陳搖頭說：「概念上、理論層面上，可能好多人都以為係，但係操作層面上，其實唔係囉。」

陳續着法官「畀多少少時間我，畀少少耐性」，並解釋35+下政府面對的問題，是支持政府的建制派不足35席。陳續解釋立法會法定人數為全體議員一半，即35席，故如民主派不合作湊夠法定人數，「其實單憑建制派，係連啟動會議嘅能力都冇。」陳又指，「如果建制派係35-嘅話，佢哋連法定人數都唔足夠，如果民主派唔幫手湊法定人數，根本個會都開唔成，連個財政預算案嚟立法會首讀二讀都讀唔到！」

陳仲衡問，但若沒有否決預算案兩次，就不會造成特首下台？陳志全答：「根據嗰個《基本法》嘅條文係。」陳慶偉續向陳志全說：「我想我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說沒有35席，立法會不能開會，故根本無需否決，因為根本不能討論預算案」，陳志全說：「係第一日都唔知開唔開到會。」

陳慶偉指情況可能是這樣，但陳仲衡意思是「特首依然會是特首」。陳志全說：「係，大家坐喺度你眼望我眼咁樣」，陳慶偉笑說不，因為沒有召開會議，「你們可能透過電視你眼望我眼」，陳笑說「係」。

陳稱譚得志曾告知九東會另交文件 惟無討論亦無看過內容

另外，參選九東的譚得志提交表格時附上共同綱領，陳指曾獲譚告知九東會交多一份文件，他當時掌握不到是否叫「共同綱領」，並僅回應「我哋新東就冇喎」，而二人無討論文件內容，他亦沒問譚拿文件來看，指選舉期間二人「各自照顧自己嘅嘢」，沒有討論政綱。

陳在盤問下也指不知該共同綱領上的條款是九東共識。周天行問即譚沒告訴他？陳說「其實佢知唔知道我都唔知」，笑言譚有否出席九東協調會抑或由其他人代出席，「我到今日都搞唔清楚。」陳亦指，當時沒有主動問代表他出席新東會議的蘇浩，新東有否類似文件，笑指「如果有佢就話畀我知啦，冇理由有，佢唔話畀我知㗎嘛」，蘇亦已在執委會報告。陳指區諾軒亦沒有告知他新東有類似文件。

陳稱不知新東協議文件 指如看過定會出聲 因新東派7席好大風險

陳盤問下續指，不知道有「民主派新界東協調機制協議」文件，而除提名表格外，亦無印象從組織者收過其他文件。陳昨供稱，理解初選共識是辦公民投票、目標議席數量、以靈童制為替補機制和辦選舉論壇4點，他今補充對當中目標議席數目也「有啲糊塗、或者唔係好清晰」。

陳解釋，蘇浩曾提及新東最嚴謹，他理解是目標議席為6席就派6張名單出選，惟控方展示的協議文件卻提到首7張名單可參選。陳指「如果我當其時睇到呢張嘢，我一定會出聲囉」，並指他對該4點共識「其實真係好模糊㗎，因為連議席都有個問號仔喺度㗎」。法官指文件提到目標議席6席，只是派出7張名單，陳是對出選名單數目不確定，陳同意。

陳並指，他首次得悉可派7張名單出選，是在初選完結後，排第7的范國威也報名參加正式選舉，而他初選論壇時「冇諗過呢條問題」，因一直認為新東能獲6席已是奇蹟，「保住6席已經係個目標喇」，而派7張名單報名「真係會有好大嘅風險，係連6席都保唔到嘅」。

▲ 2020年7月23日 范國威宣布參選2020年立法會選舉（資料圖片）

控方質疑陳志全早知派7張名單出選 陳：可能講錯

周天行其後引述陳於6月底的街站片段，提到民主動力宣布新東有12張參選名單，會從中「選出7張參與9月立法會選舉」，質疑陳當時已知道有7張名單。陳指「而家諗返可能係嗰陣時講錯囉」，指該街站是一兩個小時的街站，「我係冇稿，隨心咁揸住個咪不停不停咁講嘅。」

陳又強調，一直認知新東是派6張名單，重申新東取得6席已是奇蹟，「7席係接近冇可能，甚至係會有反效果」，並記得初選後他曾做訪問提到勝出的6人「拖住手一齊贏」，惟其後排第7的范國威發訊息給他說：「慢必，你咁講我唔使選啦！」

陳確認同意「墨落」兩點聲明遂簽署 理解聲明「我們」是指抗爭派

至於「墨落無悔」聲明，控方問陳志全是否將自己與抗爭派連繫（associate yourself）？陳不同意。李運騰指「連繫」可有很不同的意思，若控方只是說陳認同（endorse）聲明，是並無爭議。

控方續引聲明提到戴耀廷前一日召記者會表示不會要求參選人簽署共同綱領，問陳是否知道。陳指當然他簽署時，「我有成個聲明䁽過嘅」，但他簽名就是同意聲明書中的兩點聲明，至於兩點外其他字，「其實我係冇好嚴謹咁去考究。」

而對聲明中多次用「我們」，陳指「嗰啲我都係理解為佢哋嘅聲明，佢哋講嘅嘢」，即草擬聲明書的「抗爭派」，但他當時無考究誰執筆寫該聲明書。陳又指，他不肯定當時有否看畢6月9日記者會或知戴有這樣提過，但笑指「佢咁樣寫出嚟，我諗佢都唔會屈阿戴耀廷無中生有啩」。

陳指簽署「墨落」時無考慮是否協調會議共識

就「我們認為，在初選協調會議上已取得共識的共同綱領，乃一眾參選人之合作基礎」，陳重申「共識」就是蘇浩告知他辦初選的4點共識。周天行續問，「墨落」兩點聲明與陳提到的4點共識如何相關？法官李運騰指，控方是問陳確認的4點共識並不包括「墨落」的兩點（即會運用基本法權力和支持度不足須停止選舉工程），為何仍會認同這篇聲明？

就支持度不足須停止選舉工程一點，陳指「願賭服輸」是「成個初選嘅精神嚟㗎嘛」，「應承咗如果輸就唔選，呢個係好正常嘅嘢。」陳又強調他簽署聲明是因認為該兩點「冇乜問題」，但就沒有如控方般分析，他同意的兩點「唔係所謂嘅初選協調會議共識」。

李運騰指簡言之，即陳認同這份聲明，是因為他同意這兩點？陳同意。李追問，而不是因為在協調會議有協議？陳停頓了約5秒，說他能知道協調會上的事情是相當有限，「啫係如果你話最嚴謹，就係叫返蘇浩嚟問呢兩點協調會有冇傾過呀」，但他沒有這樣做，並補充他只有在不同意或對某點質疑或猶豫時，才會向蘇查詢。

陳重申不認為「墨落」綑綁否決財案 控方欲追問遭官質疑不明白證人證供

陳其後重申，不認為「墨落無悔」是指「贏咗選舉嘅人要一致投票去否決財政預算案」，認為聲明意思是要運用基本法賦予的權力去爭取五大訴求，而其中一樣是否決預算案的權力。周天行再問，但35+計劃的目的，不就是取得參與者共識去取得立會過半嗎？陳說：「咁『35+計劃』話明『35+』，梗係希望攞多一席得一席，就係希望攞到35+啦。」

周再指因此他不太明白陳為何說35+計劃不是綑綁所有當選人，惟陳慶偉打斷指這是兩回事，反問「你明白他的證供嗎，周先生？」，周說他明白，他正嘗試澄清，惟陳說沒有事要澄清。

人力「墨落」配圖寫「團結必須共同綱領」 陳指為對民主派期望不代表已達到

控方續展示人民力量 Facebook 有黃底黑字「團結必須 共同綱領」的配圖，問與陳昨提到的「共同政治行動綱領」是否一樣。陳解釋圖片是他和譚簽「墨落無悔」後義工製作的配圖，他理解是強調一直以來對民主派合作的期望，「如果我哋要合作、我哋要畀外界覺得我哋團結，我哋就要共同綱領囉。」陳又指以此圖作為「墨落」配圖，不代表「墨落」已達到他對共同政治行動綱領的期許，只是重申如民主派要合作要予市民團結感覺。

陳確認為新東WhatsApp群組成員、與戴耀廷通唔夠5個訊息

陳慶偉亦一度關注，陳志全是否認識戴耀廷。陳指「叫做識啦，我諗從政嘅人個個都會認識呢個人」，並指他有戴的電話，但直至今日「夾埋通過唔夠5個 message」，他亦不知戴和蘇浩有否溝通。陳並指譚得志認識戴，亦應互相有電話，指佔中時戴曾辦很多商討日，「譚得志係比較熱衷同戴教授商討嘅。」陳另確認他是新東信息發布區群組成員，控方指陳在群組與組織者溝通，陳說：「我只能夠話我係呢個 WhatsApp 群組嘅成員囉。」

▲ 戴耀廷（資料圖片）

李予信一方展示立會投票紀錄 指公民黨投票立場不一致

此外，代表李予信的大律師關文渭今早盤問陳志全時，展示2016年《醫生註冊修訂條例草案》二讀的投票紀錄，指公民黨有人投贊成、反對和棄權；至於2017年《打擊洗錢及恐怖分子資金籌集修訂條例草案》，關指當時法律界不支持，而公民黨除時任法律界議員郭榮鏗投棄權，其餘議員均投贊成。陳志全確認並指類似情況「唔係少出現」，很多時功能組別不會跟大隊投票，會因業界利益而棄權或「行咗去唔投票唔表態」。

關文渭欲再展示另一投票紀錄，惟法官問及相關性。關解釋是有關鄭達鴻提到公民黨的「豁免跟隨黨立場投票機制」，望顯示直至2020年6月，公民黨仍然不一致投票。惟李運騰質疑，陳志全如何得知該些議員申請了豁免、或出現該些情況是因運用了該機制，陳慶偉亦指可能該議員是與黨爭論並主動違背黨立場。陳慶偉續問有沒有人質疑沒有豁免機制，關說沒有，陳說「正是！那問來有什麼意思？」，關說是要證人確認該紀錄，陳再問為何要他確認，關續指完成盤問。

▲ 李予信

【獨媒報導】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16人不認罪，今（2日）踏入審訊第97天。陳志全接受盤問，法官關注陳於2020年6月底初選街站提及「不惜」運用基本法權力，以否決預算案迫政府回應五大訴求，陳強調他當時是鼓勵選民投票，或「隨口噏」。庭上續播放街站完整片段，陳志全提到以往參選如「爭獎牌」，但今時今日是「爭住去犧牲」，並指當時擺街站遭警察抄身分證，亦可能有拍片，但他說「你唔使拍我吖」，指「無論係DQ嘅罪證又好，未來呢個國安惡法嘅罪證又好，我哋都係光明正大嘅」，有被告聞言發笑。陳在街站又質疑，國安法指定法官由特首揀選，一定是選被告斬人也讚他有「高尚情操」的法官；又批評《國安法》如「強姦香港市民」之餘還要說是「性交轉運」，指香港人「最低限度都要識嗌唔好」。

控方問陳是否代表人民力量 官指受審是被告非人民力量

控方續就陳志全6月底的將軍澳街站發問，指他提到「抗爭到底」，陳指是選舉口號。周天行問該口號是否陳志全、譚得志和人民力量的口號，陳笑說：「其實冇分得咁清楚，我又係人民力量，快必又係人民力量」。周指，故陳說的話代表人民力量？惟李運騰打斷周天行：「為何你對於被告是否代表人民力量這麼執着（obsessed）？最終受審的是這名被告，不是人民力量。」

街站提否決財案迫林鄭回應五大訴求 陳重申為鼓勵選民投票

周續引述陳志全曾於街站提及：「今次大家搞初選，已經將個人或者黨派嘅利益係放埋一邊㗎喇，無論邊個出線邊個當選，喺未來都要同心協力抗爭到底，包括我哋之前話，不惜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議員嘅權力，嚟去否決財政預算案，迫使林鄭月娥政府重啟政改，回應五大訴求，達至雙普選。」周問「抗爭到底」的口號，是否包括否決預算案，迫使政府回應五大訴求？

陳指不同意，又稱「嗱我都預咗你會問我呢題，但你都唔可以淨係睇呢一句嘅」，並重申昨已提到在街站或宣傳片均有提及35+可做到的事，但不會講得「太過誇或者實得」，以免予選民「empty promise（空頭支票）」。陳並建議法庭留意他完整發言，指他說出上述發言後，有提及「但係今時今日似乎呢個 step 已經跳咗喇」，着選民不要太大期望，因林鄭月娥已變成「話唔到事」的「中共傀儡」。

陳續指當天街站主軸是鼓勵人投票，「對峙一啲無力感，對峙一啲覺得投票冇用、議會冇用嘅人」，強調就算達不到35+、不能令林鄭回應，初選如果有很多人出來投票，已是選民力量的展現，比起建制派指「簽咗百幾萬嘅簽名（支持《國安法》）運動」的力量「大好多」。

法官關注陳志全提「不惜」是準備好運用否決權 陳指「隨口噏」

陳仲衡關注，陳志全提到「不惜」，故不只是以此作為《基本法》權力的例子，而是表示已準備好運用否決權。陳指可能現時「睇文字就好似個語氣係重啲」，並問能否回放片段，因當天「冇稿冇盛，我當時就係隨口咁樣噏出嚟」。陳仲衡指，是辯方大狀馬維騉決定不播片。陳指片段很長，他不是強烈要求法庭要立即看，也不想浪費法庭時間。惟陳慶偉指這並非浪費時間，並要求播放全長38分鐘的片段。

陳街站指以往議員「爭獎牌」、今時今日「爭住去犧牲」

控方續播放片段，陳志全提及香港人過去一年「變咗好多」，「返唔到轉頭」，故要「抗爭到底」，而抗爭包括街頭、網上、議會、國際和黃色經濟圈戰線，強調每一條戰線都要盡最大努力，入到議會要盡全力抗爭，與港共政權、中共抗爭到底。陳又指，以往民主派參選猶如「爭獎牌」，但今時今日是「爭住去犧牲」，「攞到嘅議席唔係話畀我哋去享受呢個議席帶嚟嘅榮耀，而係準備作出最大嘅犧牲。」

陳指《國安法》下初選或是投票表態最後機會

陳續指初選目的就是盡量減少同路人競爭，不會「鷸蚌相爭」，亦是「推動呢一場運動」。陳單張提到「儘管民間初選不盡完善，卻可能成為投票表態嘅最後機會」，解釋因「《國安法》壓境，可能都已經拉咗去坐監喇⋯⋯你未報名已經拉咗你喇」，而香港眾志的年輕人提到「初選得到越多嘅支持，係代表中共要DQ佢哋係越樣衰，但係中共真係唔怕樣衰呀」。

陳又提到被問是否怕DQ，「我就話冇得怕㗎，因為把刀喺中共嘅手上，喺港共嘅手上」，並形容政府2016年引入的參選人「確認書」為「僭建物」，指若政府要求簽署支持《國安法》，「我覺得所有民主派嘅朋友唔應該簽，因為咁樣係背叛香港人，係背叛呢場運動。」陳又指，已作最壞打算未必能參選，因可能所有現任民主派議員也會被DQ、「全部民主派冇得入閘」。

陳指國安惡法強姦香港市民之餘還要說「性交轉運」

陳亦談及對司法制度和《國安法》看法，指就張舉能委任首席法官議案投反對票，「唔好再畀個假象大家睇話香港有咩嘢司法獨立呀，我哋要尊重法庭嘅司法系統。」陳又形容現時中共推「國安惡法」，「可以架空我哋法庭」，甚至「拎返去北京審都仲得」，而法官由林鄭月娥揀選，「佢會揀一啲咩嘢法官呢？梗係揀啲有高尚情操嗰啲法官喇，即係斬人都有高尚情操嘅法官⋯⋯呢啲仲係咪我哋以前香港所謂嘅司法獨立？」三名法官聞言時面無表情，繼續觀看電腦螢幕。

陳續指，當局「將國安惡法講成好似香港嘅救命護身符」，是「守護神」、「中共送畀香港嘅大禮」，但「我就要踢爆佢國安法唔單止唔係一啲好嘢，簡直係要強姦香港市民，喺強姦香港市民之餘，仲要話呢個係性交轉運喎……仲話對你好呀，係對香港好呀，立咗國安惡法呢就繁榮穩定喇、長久至遠喇」，「我哋覺得中共而家係咁同香港人攬炒。」

陳又指，香港如步入文革時代、以言入罪，「如果香港人唔反抗，係逆來順受，即係佢強姦你，你話哦，好舒服呀咁樣，咁樣冇人可以幫到我哋㗎」，「所以香港人，最低限度都要識嗌唔好。」

陳指街站遭拍片如成《國安法》罪證也「光明正大」

陳續指，「未來呢場抗爭運動，我哋唔知道我仲可以行幾遠，可能聽日佢就拉咗我」，並指剛才開街站被一班警察圍住，「我從來都未試過候選人或者議員呢要抄身份證嘅」，但還是遭抄身分證，又被要求拍攝單張相片，「可能亦都係拍低晒我哋講咩嘢。」

陳指「我話成份（單張）畀你，畀多幾份你都得啦，啊警察，係咪呀」，又說「你唔使拍我吖，我而家 Facebook Live 緊嘅，你上我網咁咪睇得晒囉，我講乜嘢你覺得係罪證，無論係DQ嘅罪證又好，未來呢個國安惡法嘅罪證又好，我哋都係光明正大嘅」，林卓廷、鄒家成等聞言發笑，旁聽席亦傳來笑聲。

陳又提到，「抗爭到底」的意思是「咬住唔放」，「邊個可以咬住唔放呢，邊個就係最尾有機會贏」，「對啲保皇黨如此，對林鄭政府如此，對共產黨亦都如此。」

控方播畢片段後，法官下令休庭，案件明早續審。

案件編號：HCCC69/2022